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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魯X羅索】實驗
從隨意拉上的窗簾縫隙裡透進光線,勉強照亮著羅索實驗室的空間。
是的,這裡是羅索禁止工程師以外的人進入的地方,倒不如說自己以外的人都禁止。
但是卻有一個…
「閉嘴!沒空,滾開。」羅索感受到坐在一旁沙發上的人又想說甚麼廢話,那人僅僅發出一個還未成字的聲音,羅索就像是反射性的回答,因為,每次一忙久就要被囉唆一次,實在太煩人。
到底是為甚麼?這個腦袋有問題的傢伙,根本無視每次踏進實驗室來就想殺了他的不爽,自顧自的待在這邊,根本趕也趕不走的雜碎,不說話在那邊睡覺就算了至少還不礙事,一醒來就摸著實驗材料問東問西的,做標本的技術也…
被羅索腹誹坐在沙發上的正是古魯瓦爾多殿下,剛開始要一如往常的發言,聽對方千篇一律回應,更正確來說是甚至還沒說話就被打槍了,古魯瓦爾多那看不出情緒變化的臉龐上,陰鬱下來的眼簾,血紅的眼瞳猶如抹上一層灰,那深處仔細的瞧著,便能看出一絲絲深藏的情緒,丕變。
而後殿下悄然離去,羅索一心於實驗上並未察覺,倒不如說是那傢伙太常待在這兒已成習慣。
**
「幫我拿櫃子上第二層左邊數來第四個罐子。」
羅索專注於實驗,對一旁早已沒人的沙發說道。
實驗室的門扉傳來了敲門聲。
「聽到了沒?!」
羅索依然使喚著本應該存在的人。
敲門聲繼續。
「叫你拿來阿!」
羅索非常不爽,但他甚至也沒有看向沙發,正又要開始腹誹以為睡死了的人…
敲門聲很顯然被羅索視之無物,導致敲的人越來越急,最終敲門的大小姐無可奈何,直接命令身旁相較而言高大不少的里斯踹開房門,踹門者接著阿奇波爾多還有傑多魚貫而入,強行押走房內的人,當然,免不了一番奮戰,不過,不比真正麻煩的傢伙還要難以戰鬥,大夥寧願繞來先解決這一個,事情就簡單多了,他們是這麼想的。
莫名其妙被中斷正在做實驗的羅索,一次打不過那麼多人,被抓的正牢固,一路跟著大小姐走往此棟宅邸的後院,直到他看到旁邊傷兵幾隻,還有正在奮戰的瑪格莉特,接著是周遭造景悲劇般的被破壞不少。
最終他看到了事主,燃起了不悅,於是,他扭頭對著矮小的人偶說:「干我甚麼事,我要回去做實驗了。」
非常好的回答,領頭的大小姐內心如此想著,但是自己可受不了認真討論並花了不少時間種植出來的花園就這樣被破壞,起因只不過就是沒帶古魯瓦爾多出任務,也不准他擅自行動(因為他會自己去抓一堆屍體回來堆在花園),一件無聊的小事情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最後變成這副德性,自己只不過出去採花個幾天…。
於是,大小姐預備好聲好氣的說,並且深吸一口氣…
「我OOO的,一定又是你,絕對又是你,自從他常往你實驗室跑,就只有你能讓他乖乖的不像現在這樣!你現在OO的不馬上去解決那個傢伙,我就叫大家把你的實驗室炸掉,再把你的…(以下省略」挺好聲好氣的不是?人偶一發起怨恨,便可以語帶威脅念到你發瘋為止。
「人偶,閉嘴,放開我。」抬頭看著案發現場,以及可以念到天荒地老的人偶,還有旁邊死架著自己的人,自己到底是怎麼惹到這傢伙的,真是有夠麻煩…
一聽到這句話,大小姐欣喜若狂,馬上叫兩旁的人放開他,再命令與古魯瓦爾多在對打的瑪格莉特停下手,他熱切希望花不要再損失了。
「叫你拿櫃子上第二層左邊數來第四個罐子給我,你在這邊玩甚麼?!還搞得我實驗中斷!」發話的人一步一步走過女人身邊直至古魯瓦爾多面前站定,一如既往不爽的說著。古魯瓦爾多原先揮出一劍追擊正聽從命令退後的瑪格莉特,卻見鮮紅髮絲飄逸於前方,劍刃止於對方眼睛前方約一兩公分之處,樂於打鬥的欣喜瞬間煙消雲散,又回到一如往常無表情的臉。
羅索毫無動作,往眼前銀刃一瞥,稍嫌不大爽快阿…便將插在大衣口袋裡的手伸出來,手尖點著手尖說著:「研究總是會帶有犧牲的,這次就幹掉你,給我去死吧。」下個瞬間,羅索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古魯瓦爾多面前掃過,對方抽回劍身順著力道往後倒退,不過羅索並不打算一擊結束,閃著電流的手刀往前繼續追擊。
劍刃擋下手刀發出ㄧ聲鏗鏘聲,將咄咄逼人的攻勢暫緩了下來,接著執劍者卻冒出令人傻眼的回應:「滾開,不打。」古魯瓦爾多隨即不管對方還想發怒的狀態,轉身便想走掉。
「那麼,跟我打如何?看起來有蒐集資料的可能性。」突然出聲的人,讓古魯瓦爾多首先看到的是另一位人偶,接著往上一看,站於後方的是一位和剛剛用手刀攻擊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並且笑著,恩…不對,還是有些地方不同。
原先於一旁搞不清楚這兩位戰士今天到底是吃錯甚麼藥的人偶,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到來,突然覺得救星降臨,也許再多一隻香菇菇可以更好解決吧?大小姐拉了拉自己的姐妹到一旁說著悄悄話,任由他們先自己處理去。
「喂喂,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覺得剛剛的情況頗詭異的阿,還以為讓香菇菇出馬,跟殿下打一架又會乖乖跟著回實驗室不鬧脾氣的說?但殿下卻一反常態的停下打鬥耶!」
「安啦!放心!你沒聽過嗎?正宮都會吃小三的醋阿!賤人就是矯情之類的最近也很多呢。」亮粉紅色長髮的大小姐如是說。
「啥?這跟賤人甚麼的有甚麼關係?!現在可是要三個人對打嗎?不對,現在是甚麼情況?我以為…」藍綠色短捲髮的大小姐往那三人看過去,情況似乎變得異常微妙,殿下居然答應了?!等等,自家的香菇菇臉色超不好的阿!另外一隻香菇菇根本看好戲的表情阿!!
「唉嘖,這你就不懂啦,我特地為了你家的王子,洗腦我家羅索故意釣他們,就讓他蒐集材料自閉…,呃閉關研究三個月阿。」清清喉嚨像是轉移話題一般。
『唉,香菇菇就這毛病最麻煩…』藍綠色短捲髮的大小姐內心心有戚戚焉如此想著。
「照你講的,你家王子根本就是一直得不到香菇菇的注意,在鬧彆扭啦。」看到布勞已經於一旁布置好喝茶聊天的地方,便拖著頭上還有一堆問號的姐妹過去。坐定之後喝了一口紅茶,「你說不知何時開始王子常往羅索實驗室跑,這才漸漸沒有半夜落跑出去拖屍體回來,還有亂跟人打起來,另外會跟人起衝突的羅索,也因為一直被他纏住才比較沒有讓其他人遭受荼毒,比較麻煩的一點就是反而他們兩個會去搞個更大的研究材料回來?看起來感情還不錯呢。」一一述說著自己姐妹家裡慘痛的情景,雖然看別人家好戲也不錯,但這根本只差不是毀滅宅邸的等級連自己也會受不了吧。
藍綠短捲髮的大小姐一直點頭附和,然而看著不遠處的三人感到好氣又好笑,明明就都是大人了卻像小孩子脾氣似的。「行行好,快跟我說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哼哼哼,仔細想想王子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那就是重點所在阿…」亮粉紅色長髮的大小姐說得讓自己姐妹一愣一愣的,不過他知道事情大概會是這樣發展的,根據他閱”文”無數。
另外一邊,臉色差得可以和饒富興致同樣臉孔的兩位羅索,以及看起來依然我行我素的古魯瓦爾多,再度執起劍轉過身要與興致良好的羅索對打,看似整個被無視掉的另一位羅索,心情真是糟到不能再糟,反正那個該死的家伙根本不甩他,另一個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也令人更不爽,完全不想再管這鳥事的羅索一個轉頭就要走回宅邸去,說時遲那時快,站於古魯瓦爾多眼前笑的異常壞心的羅索一下子就不見了,「研究自己也是必要的阿。」氣呼呼正要走回宅邸的羅索毫無來得及反應,從背後被襲擊暈倒在地,接著兇手還想揮下手刀攻擊昏厥的羅索,就在古魯瓦爾多意識到並馬上回頭一看,連思考都沒有,以最快的速度以及最大的力道一擊,兇手立馬被擊飛撞在大樹上。
「OMG!好險他不是打向宅邸,這打過去一樓不全毀才怪。」亮粉紅色長髮的大小姐對著好姐妹解說到一半,聽到轟然巨響望向聲音來源,驚訝的說道。「等等等,的確是這樣沒錯,不過你該先擔心的是你家香菇菇吧…」藍綠短捲髮的大小姐汗顏,才一會兒工夫殿下居然使出全力這到底是…這藥下的有點猛阿,會出人命吧…
「欸沒關係啦,死不了的~倒不如說趁機替我教訓一下那個狂妄鬼~!」亮粉紅色長髮的大小姐舉起手扇扇風根本不在意,「而且,你們家的王子看起來殺氣十足,就說我矇對了哈哈。」看向好姐妹家躺地不起的羅索,沒想到他向自家羅索稍微提議的方向還真是有用…。「對了對了,剛剛說到一半呢,不過也沒甚麼,要做到成功大概接下來要住在你宅邸等個幾天囉?請多關照!」望向一旁伺候的布勞眨眨眼,人畜無害的布勞接收了亮粉紅色長髮大小姐的電波,展現靦腆的笑容說著,「如果大小姐可以的話,我會馬上去準備的。」還在看著遠方慘狀的藍綠短捲髮的大小姐向布勞揮揮手示意可以,布勞便告退下去準備了。
遠方整個撞上大樹的羅索,還來不及咳出一口血便馬上一個順勢滾地閃躲下一波攻勢,古魯瓦爾多的劍硬生生插入樹幹裡,滾到一旁的羅索啐了一口血沫,「哼…這樣才對嘛。」抹抹嘴角的鮮血,抬頭看向眼睛血紅的不得了的人,踉蹌的站了起來,對事情的發展有著發笑的衝動。
「敢動他,殺了你。」古魯瓦爾多冷冷的說了這句話,一腳踩著樹幹當作助力一把將劍拔了出來,再度砍向對方,卻沒想到被對方一把接住刀刃,接著一施力把古魯瓦爾多拉近自己,另一手將護目鏡拉到頭上,「這樣看起來你剛剛分明都只是在玩而已,這才是你的全力吧?怎麼,對自家人愛護有加嘛,真看不出來,我們那邊的你可不是這麼可愛的傢伙。」羅索嘴角上揚的壞笑看著對方,古魯瓦爾多想抽刀卻動彈不得,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那邊的我?」古魯瓦爾多原先就有些疑惑,大小姐叫來的幫手也挑的太剛好,看起來是有所安排…
羅索並未接著回話,瞄了一眼方才被自己擊暈的人看似已經清醒過來,爬了起來看向這邊,出乎意料的是這邊古魯瓦爾多的反應,怎麼能讓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真有些不爽…
遭到暗算的羅索好不容易醒來,搖搖頭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因自己方才的大意,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刺蝟頭傢伙害的…,視線清晰之後他看到了兇手所在,然後…遠方的另一個自己親上刺蝟頭…!那傢伙是不會閃嗎?接著腦袋當機無法思考,倒不如說揮之不去的卡機畫面是那囂張的嘴臉,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該死這傢伙算甚麼東西,有夠噁心。
有在場的每位戰士觀戲至此只能說各個目瞪口呆,再將注意力拉回自家羅索身上,他緩慢的站起身,就在大家做了預備戰鬥阻止世界大戰的動作,以為不僅花園連整個宅邸都要夷為平地的同時,羅索只是轉過身走回宅邸去,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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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裡羅索依然繼續著未完的實驗,看起來一切正常,但他又沒在記錄時間過了幾天,而且已經切錯不知是第幾個要用的實驗材料,原因則為施力過當。
事情從頭到尾都不干我的事情,完全是那個傢伙自己起笑,可笑的人偶還硬逼我去解決…,不是都叫了其他人來處理了嗎?然而浮現眼前又是那張讓人不爽的自己的嘴臉,以及在一旁連閃都不會閃的傢伙,思及此,於是第N個材料尺寸再度切錯。
對其他人比較感興趣的話,一直干擾我做實驗這麼久以來的時間,都只是在打發時間嗎?那時候連命都不要,只是為了幫我拿到稀有材料…
一點腳步聲響打斷了自己的思考,回頭看了一下。
「連個材料都不會切嗎?看樣子也不過如此而已。」
那個暗算自己的另一位羅索語畢的同時頭一扭,閃掉了一把切割刀。
「嘖,這裡可有准你踏進來?」
實驗台前的羅索手上原本拿著的切割刀已然消失。
「阿阿,有差別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實驗室的規則並沒有牴觸喔?」
無視威脅的人一副輕鬆樣的走到對方的實驗台旁,雙手好整以暇的抱在胸前,看著對方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情緒卻差的可以,就算沒表露出來,這個嘛…自己就是能了解。
「不一樣,我跟你不一樣,少把我跟你相提並論。」只瞧了對方一眼便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繼續手邊的實驗步驟。
嘖,真是麻煩阿,有一模一樣的自己真的是…,看著已經不想理人的傢伙,真是自討沒趣…不,還是有收穫的,真如那個傢伙所說的話…。看向一旁堆著的實驗資料,以及正在進行的實驗,這真該說是死都不想承認還是真的沒發現?也罷,就讓這邊的古魯瓦爾多自己去處理吧。
「我跟自家的人偶已經要回去了,事情已經辦完。」接著想到了甚麼補充說道「開個玩笑,簡單來說我可是輸慘了,不過收集到有用的參考資料,還真該感謝你…。」對方完全不搭理自己,羅索只好作罷,要說的事情說一說就沒自己的事了。「兩邊的麻煩傢伙對換就好了,你們這邊的對你真是有夠…」邊說邊走向門扉,握向把手停頓了一會兒,「不過就像他所說的,也許就是那一點不同而有趣。」離開實驗室關上門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給個善意提醒,自那天後已經過了三天。」
而後徒留在實驗室裡的羅索,聽著對方說著毫無邏輯可言斷斷續續的話語,大概只意識到了”輸慘了"、"已經過了三天”這幾句話。
「輸到徹底怎麼看都是我,就連實驗結果也趕不上那個傢伙的生日。」握緊拳頭的羅索暗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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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離開實驗室的羅索,跟著自家的人偶踏上歸途,路途上想起那天為了實驗看看而做的舉動,對於另一個羅索很顯然的非常成功,「你這是在做甚麼?」古魯瓦爾多如是問,於是對於另一個實驗體,眼前的古魯瓦爾多說了「比起那個還不懂的傢伙,不如選擇我?」手緊抓住的刀刃放輕了施力,羅索於是放開手,對方便將之收回劍鞘,「如果他有你這般直接就好,…不對,也許就是那份彆扭顯得有趣。」古魯瓦爾多像是自顧自的說著,望向已經消失身影的方向,頭也沒回的繼續說道「你看來也跟另一邊的”我”…」話說到一半便停頓了下來,這也沒甚麼好探究了,回頭看向這位羅索的神情有著些為變化,說中了阿…。
「雖然我不甚了解工程師的實驗研發,待在那實驗室問久了,總也還是知道些…」話題又轉了一個方向,這位羅索顯然沒了壞笑的閒情逸致,還在為了上一句話觸動神經,『嘖,我該說這位的反應比較好嗎?真可惜了雙方正好相反的特質,倒不如說,本質上是一樣的…』羅索心裡滴咕著。
「…就因為我那句話,他就做了如此這般的實驗著實令我有些感動。只是這麼想幫我的念頭,卻減少了跟我的相處時間…怎麼想都不大對呢。」難得話多的古魯瓦爾多敘說著搞出這樣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還是得說一下,不管是開玩笑也好還是甚麼,不會再有下次了,絕對—殺了你。」
「喂咿~羅索!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阿?」自家的大小姐奮力的在眼前跳著,將回憶中的自己瞬間拉回現實,「幹嘛?臭小鬼。」
「我說哪,今天是王子的生日,你說今天事情就完成了還真是給了大大的生日禮物耶,真不愧是咱家的好孩子!」鼻子翹的老高的人偶開心的說著,「咱家的你可有想到要送甚麼了嗎?」「嘖,那傢伙還會知道他今天生日嗎?我看是去打獵打的開心的不得了吧。」根據另一邊古魯瓦爾多來判斷,會記得這種小事的我看機率大概也是0%吧,另一邊的兩人事情重點根本都擺錯了位置,嘖。
「快點回去,說好的我可是要閉關三個月,誰敢來吵我我就殺無赦。」羅索催促著自家大小姐,想要我給他禮物想得美,會記得生日這種小細節的我們還真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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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魯瓦爾多…先生?」夏洛特掩著半開的門扉往房間內看去,房內透著淡淡月光,名字的主人坐在窗戶邊毫無回應。斟酌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走到離對方三四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古魯瓦爾多先生…」停頓了一會「我們大家都很替你們兩位擔心,請不要一直待在房內好嗎?」夏洛特說著。
「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一定恨不得我再也不要出現…之類的。」古魯瓦爾多兩三天沒有進食半次,連喝水看樣子也沒有的沙啞的聲音如是說。
夏洛特有點難過,曾見識過眼前這人的瘋狂行徑,但在他眼裡看來僅僅是缺少了甚麼而追求著,那次的噩夢掙扎還有之前為了羅索的實驗材料的事件也是,「請放心,我…相信事情不會那麼糟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夏洛特悠悠的唱起了語調沉穩的祈禱曲,他認為這能安撫人心。
就在曲子唱完的時候,窗前的人終於轉過身來,「你的歌曲一直都很動聽,謝謝你了。」夏洛特微微一笑,並向前走近古魯瓦爾多,雙手一直緊握著東西此時伸向對方,雙手捧著的是自己所製做小小的護身符,「生日快樂,古魯瓦爾多先生。」
古魯瓦爾多此時臉上略有驚訝之情,然後他才明白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將禮物接過手看著護身符,古魯瓦爾多有點苦笑不得,自己太在意小地方卻反而沒看清楚更明顯的事物。夏洛特看著對方願意收下禮物,看樣子是有比較好了呢,「那個…,大小姐說今天有生日宴會喔!一定要讓你來參加,否則就白費了呢。」古魯瓦爾多思考了一會兒便起身,「再讓我道謝一次。」向著少女微微鞠躬,「我會下去的,在那之前我要先去實驗室。」
「好的,我們會等著你們一起來的。」夏洛特點點頭看著離去的古魯瓦爾多,應該不會再出岔子了吧?雖然有點擔心,不過應該沒問題的,夏洛特邊想邊將房門關好後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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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的一聲實驗室的門急促的被打開,古魯瓦爾多卻只見空無一人的實驗室,羅索居然不在?就在要轉身去找人的時候,聽到一絲姍弱的聲音,走過一張堆滿雜物的桌子,看到的是躺於地板上的羅索,「羅索?醒一醒…」古魯瓦爾多跪在地板上將昏厥的羅索抱起叫喚,「呃…不要搖…有夠暈的…你這…混帳傢伙…」羅索舉起何等沒力的手,想揍那個搖到他頭暈加重的傢伙欠揍的臉,卻因為方位抓不準打向對方的胸口,古魯瓦爾多抓住對方的手,皺著眉頭看著身下的人,「怎麼暈倒了?」「放開我,只是實驗到一半突然眩暈而已。」要扶著羅索到一旁沙發坐著卻被拒絕,只見他搖搖晃晃的又走到實驗台前。
古魯瓦爾多未做聲,只是看著他繼續那尚未完成的實驗,上揚的嘴角是這一連串事情以來第一次釋懷的微笑。他走到羅索搖搖晃晃的背後,一手扶上對方硬撐在桌面上的手低聲說著,「沒發現是我的生日將近,鬧了彆扭,抱歉。」羅索僅僅只是站著沒有回應,古魯瓦爾多於是繼續說「謝謝你送的"生日禮物"。」感覺到握著的手傳來一下顫抖,「……」羅索將手從對方手裡抽開,轉過身就吼出最大音量,「你在說甚麼大話你這白癡少往臉上貼金滾一邊睡覺去阿混帳……」早已因為多日未進食加上思慮過盛而導致眩暈,現在又用盡全力吼人的羅索又一陣眩暈差點沒再度倒在地上,而是被眼前的混帳給牢牢接住,接著是眼前畫面在旋轉的後遺症,他看到了古魯瓦爾多放大的臉頰,然後…然後…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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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生日快樂!耶!」
隨著大小姐戴著尖尖彩帽拉了彩炮然後一聲大喊,聽說那是慶祝生日要戴的帽子?接著在大廳裡的每個戰士也跟著祝賀聲此起彼落,不少人也戴著那看似愚蠢的帽子,生日主角也理所當然不例外,倒不如說他心情很好,以至於他也任由大小姐在今天做怪。
大廳一角是臉色差得可以的羅索,他也被逼著戴上尖尖彩帽,因為將帽子遞給他的是扛著他下樓來的混帳傢伙。
「羅索先生,您的身體還好嗎?」矮小的音音夢湊在一旁詢問,被指派來照顧身體現在虛弱的羅索,「吵死了,我身體好的很,滾一邊去。」羅索依照往常口氣惡劣,他的視線飄到最熱鬧的那個地方,看著那個主角,那人像是有感應到一般立馬就將視線轉移過來然後笑了,羅索馬上將頭撇到一邊去,拿起桌上的食物狂吃,難得會吃著這麼多的食物,不僅是因為多日來完全沒進食,甚至連營養藥劑也忘了吃,看起來餓到不行的樣子,狠狠咬著食物,孰不知另一個原因僅僅只是想轉移注意力而已…
「羅索先生,怎麼臉這麼紅,您是發燒了嗎?需要打一針嗎?」音音夢再度發問,羅索握著馬克杯的手一用力,把手就這麼斷裂了。
『見鬼去,休想老子會說生日快樂,洗洗睡吧,若真的講了我絕對先毒啞我自己,再殺了你這混帳東西,肢解掉拿去餵食人鬼!』羅索到了此時此刻依然不停的腹誹著古魯瓦爾多,甚至有變本加厲的情形。